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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界之内,两性之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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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苏先生有独特的牵绳技巧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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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绸缎刚触到蔺少阁主肩,蔺少阁主一个鸽子翻身,从茶楼上旋身跃下——

不远处传来惊呼,湖边的萧景琰抬头看去,正看见一抹红裳的人影从高阁飘下。说时迟那时快,太子殿下长腿一跨,促马向前,仗着武艺高强,将飞下的人儿拥了满怀。

好,好重……

蔺晨本想借轻功逃下茶楼,却中途被人拉进怀里,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抬头,正对上萧景琰那双满溢着担忧的眸。

如潭如墨,至真至纯,挺拔的鼻,和薄浅的唇……

哎呀,真好看。

若是唇间再有点红就更好看了……

萧景琰突然被人勾住下巴,接着,仿佛蜻蜓点水般,唇上一软。

蔺晨欣赏眼前还没回神的人儿,唇间染上的红,犹如含苞的瓣儿随吐息轻颤……

恩,果然更好看了。

湖风作,抚顺骏马的鬃毛,撩飞红裳的裙袖,散落青丝几许,蜿蜒上青年的玉立长身。相视的是两汪潭水,纠缠在凌乱的风里的,是漫漫秋波……

英雄救美。

掌声叫好声乍起,还有几声助兴的口哨——哎哟,这种狗血小说言情剧的桥段居然被我给赶上了!

茶楼上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就差大喊“在一起”了。

然,熟知内情的萧景睿和言豫津趴在栏杆上目瞪口呆状。

等,那啥,怎么就这么亲上了?

而在半知半解的人眼里呢——

太子·预定·未过门·妃柳小姐看着自家未婚夫被一个陌生红衣女子就这么强吻了!

别问我为啥是女子——距离那么远,披头散发红绸裹身的人儿……咳咳。

柳家大小姐毕竟是名门之后,半掩朱唇不轻易显示自己的“口呆”,但那双露出来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瞪得都快脱框了。

倒是柳小姐的贴身女婢小青提前反应过来,一捊袖子,叉腰大吼:

“那个狐狸精!放开我们家公子!小心浸猪笼!!”

小丫头身板不大,声音倒挺大,“浸猪笼”几个字儿一出口,在广阔天地间犹如沸油溅水,顿时炸裂开来了茶楼上的吃瓜群众。

哦豁,居然还是三角的!

 

我耶耶你个囡囡。

萧景睿和言豫津果断缩回脑袋,装作不认识底下的人。

 

太子殿下终于回过神,红云从耳根后边升起来,衬着刚刚被蔺晨蹭上唇间的胭脂,当真犹如一株海棠,可怜可爱。

哎呀,莫说是浸猪笼,这下叫蔺少阁主点天灯,蔺少阁主也是愿意的。

还不待萧景琰太子殿下动作,蔺晨突然一紧缰绳,说声“坐好”,便猛夹马腹。

一骑当千,如惊弓离弦般冲了出去,太子殿下倒抽一口冷气,手就下意识环上了蔺少阁主的腰——虽然环得吃力了点,总比掉下去好。

一红一玄绝尘而去,衣袂飘飘,红袖猎猎,颇有点“你是风儿我是沙”的潇洒之感。

这下柳小姐算是真真反应过来了——

 

抢亲啦!

 

 

十、山有木兮木有枝——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

 

斜云流空,满映水中。

马蹄踏碎涟波,水花飞溅,沾湿蔺晨与萧景琰的鞋袜,点点浸染在衣角上。

五瑞凌空的上好缎子被湿得斑驳,一向惜物的蔺晨却浑不在意,一心放在紧紧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,靠在自己背后的胸膛上。

咚咚咚……

蔺晨的胸腔震得厉害,不知道是骑马的颠簸,还是自己那颗七上八下的心,亦或是,身后传来的那人的心跳……

蔺晨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弧度。

仗剑饮醉天下,携君马纵河山。

儿时的梦,是游渡江湖的豪思,是肝胆乾坤的意气,也是执子之手的情绝。

前者,他在二十余年中都尝过品过,倒是后者,措不及防,犹如天降之雷,霹雳而下,把他打了个清醒。

栽了,认栽了。

 

“到了。”

蔺晨勒缰驻马,萧景琰跨马而下,还不及打量四周,皱眉便是低吼:“你干什么!”

蔺晨早料到他会恼,悠悠然然把马往跟前的树上一拴:“解救太子殿下于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
“哪来的水深火热。”

“桃花之水深,桃花之火热—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小姐相处浑身别扭不舒服。”

萧景琰抿了抿唇,叹口气:“一回生二回熟。”

“嘿!你还真想多来几次莺期燕约啊!”蔺晨气结。

 “本来就要相处一世,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,”萧景琰实在搞不清对方在气什么,“我若是成了婚不正好吗——你可以多和小殊‘二人’相处。”

一席话让蔺少阁主听出几分酸味,蔺晨状似无意开口:“怎么,想让我多陪陪你吗?”

“让你陪着干嘛?当然是小殊。”

蔺晨被堵得那个憋屈,半晌无语,直愣愣看着萧景琰的眼睛,看得萧景琰有些不安,讪讪转移视线:“先生若是没事,我就先走了……”

蔺晨沉声开口:“叫什么?”

萧景琰想了会儿,改口:“蔺晨,你若是没事……”

蔺晨觉得自己真是高估了这个向来迟钝的水牛,指了指身后,止了他的话头。

萧景琰顺着蔺晨所指的方向看去:

晚枫如火,因入冬而覆上一层玄色,万千枫树成林成片,万山如烬,连绵起伏,层叠至天边,便不再是器宇轩昂的火红,仿若即将熄灭的残炎旧焰,蔚为大观,又平升一种悲壮的凄凉之感……

 “赤焰……”

萧景琰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得握紧,眉头紧皱,却突然感觉眉心一点——是蔺晨的手指揉开了他的眉川。

“明明是美景,在你眼里怎么这般没趣。”蔺晨有点后悔,当时他只想带着人跑得越远越好,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儿。

萧景琰苦笑:“我身在金陵,还不曾知道有这种景色。”

“十三年前,赤焰送葬梅岭,不知道是谁,在金陵外的小山种下千万枫树。景琰你十三年都远在边境,显少回金陵,当然不知道。即便回来了,也是窝在金陵小小的皇城一隅,而我在金陵,最闲不住,四处巡游的时候发现了这儿。”

“……小殊知道这吗?”

蔺晨笑道:“我谁也没告诉,更不会告诉长苏。告诉他,他定要扛着那条所剩无几的命,颠簸好久来看看,看一眼打了鸡血,看第二眼恐怕就要吐血了。”

一贯的轻佻玩笑,萧景琰笑不出来,也怒不了。

那人披着红裳而立,墨发随风,几近要与身后红的枫叶,黑的枝桠融为一体,烈烈艳艳,又逸逸飘飘。

蔺晨嘴角的笑是苦的吧。

萧景琰想着,不由抬手,轻轻擦过蔺晨的嘴角。

蔺晨唇边一热,略略惊讶看向萧景琰,萧景琰有些尴尬地收回手:“胭脂……”说完意识到不对,“你脸上怎么有胭脂?”

萧景琰问完,突然自己“茅塞顿开”了:“哼,先生说我是莺期燕约,看来先生自己也是桃花泛滥啊。”

蔺晨闻言不知该羞还是该笑——水牛这是吃醋了吗?

少不得愈加试探,蔺晨揣着袖子一脸正经:“是啊,可不被你给打扰了吗。”

“我倒是好奇哪家姑娘将蔺先生从茶楼上逼下来了,”萧景琰不咸不淡来了一句,“是为身债,还是为情债?”

蔺晨忽然向前一步,逼进萧景琰身侧,还不待他退后便拉过他的手腕:“我的身债欠在谁那儿,景琰还不清楚吗?”

不轻不重的语调合着热气缠上萧景琰的耳廓,萧景琰一瞬失神,眼神飘忽到蔺晨身后的枫林——寒光一闪,有什么从林中飞出!

“小心!!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莫跟我说我画风越来越魔性了,介于段子和正剧之间两不像,我哭一哭

我的每一篇文风真的差异都好大呀,感觉不像一人儿写的……

咳咳,你们猜今晚会不会有新坑掉落,我我还是先填旧坑吧QA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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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7-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