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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书和不应该的爱情故事——中-【2】

 完整版走这里:5.《诗经》和《源氏物语》

 前文:【1.2.3合集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.《稼轩词集》和《儿童故事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.《经济学原理》和《夜莺与玫瑰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3.《纯粹理性批判》和《小逻辑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4.《几道山恩仇记》和《乌托邦》

         后文:6.《解梦》和《唯一者及其所有物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7.《人口论》和弟子规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5.《诗经》和《源氏物语》。【中】

 

 

“八面玲珑,心细如发,谨言慎行,深得明楼倚重。然而如此角色,却只在明楼身边得了一个秘书的位置……”董岩说话时,顿了顿,看了看南田的脸色。

南田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。

“和他攀谈中,我察觉,他其实早就对此深有不满——明诚这个人并非无欲无求,而且老奸巨猾,所谋求的并非权力地位,而是利益……若是南田长官有心,那么明诚不失为一颗好棋子。”

南田闻言,身子向椅背一倾,沉思片刻,,她向董岩面露微笑说:“你的提议不错,我会好好考虑。有董先生这样的能人在我手下做事,实属我幸。”

“南田长官过奖了。若我的绵薄之力能为皇军谋得一些利益,那才是我的荣幸。”董岩微微倾身,没有了平时懒散市侩的样子,反倒多了几分“君子”之气。

“董先生,此言差矣。不单单是为皇军,也是为了我们。不是吗?”南田语气一转。

董岩眸色深了深,却仍是点头:“对,是为了我们,为了大东亚的共同利益!”

南田满意地点点头,转口用日语说:“ところで、光さん、お奥さんの手紙も届けましだはずです。(话说回来,光先生,您夫人的信应该送到了。)”

“本当ですか!(真的吗!)”董岩喜形于色,赶忙又鞠了一躬,“お先に失礼しましだ!(我先告辞了!)”

南田看着他的背影,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。就像看着自家宠物狗跑出去散步的,慈爱的主人一般。

 

董岩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小跑下来,一口气走到了收件室。此时正是家书送达的时候,收件室人满为患。军人守纪,都排着队,但仍有些人抓耳挠腮,情急心切。

这场景董岩已经见怪不怪了,他甚至知道拿到信的人总有这么几种典型——一种是拿到信就寻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打开,不被他人察觉、默默流泪,一种则是拿到信迫不及待,倚在收件室的墙上读得如痴如醉,另一种则是欣喜若狂、不加遮掩,逮着人就说信里的家中闲杂,比如,在他面前的这位樱野。

“見よう!光さん!うちの恵理も3歳になんだ!かわいでしょう!(看啊!光先生!我家的惠理已经三岁了,很可爱吧!)”樱野满面红光,手里挥着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个苹果脸齐耳短发的女孩,穿着浴衣,被母亲抱着,由哥哥牵着,由于羞涩和生疏,一脸正经地看着镜头,那模样实在乖巧可人。

董岩也被樱野的欢乐感染,连连点头答是。

“光さんに誇る?よく勇気があるね。(向光先生夸耀吗?你还真有勇气啊……)”铃木在一旁正读信,闻声走来,调侃着樱野。

董岩见他眼角有些红,就连调侃的音调都带着些颤音,也并不戳穿。只是转开视线用心看着樱野手里的照片说道:“いえいえ、こんなかわい女の子,おしゃれになることに違いないです。(哪里哪里,这么可爱的女孩子,长大一定优雅大方!)”

樱野听他这么说,反而羞愧了些,点点头谢他吉言,又拿着照片向别人炫耀去了。

 

光先生指的是董岩,这名字不是董岩的化名,不是他的日文名,而是他随着妻子得的尊称。

董岩的妻子是中国人,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和董岩相遇相识又互许终生。她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女人,既有日本所推崇女性的贤惠温雅,又有中国女性特有的风度大气,最重要的是,她有温沉动听的嗓音,徐徐吟唱《源氏物语》里的“愿君怜抚子,叨沐雨露恩”时,便能让几个铁骨铮铮的日本男儿都流下几滴热泪。

卓尔不群的女子,又如此深谙物哀之美,即使身为中国人,也让许多甲盔男子为之倾倒,让许多深闺女子为之着迷,恭恭敬敬称她为“紫小姐”。而董岩也因此被称为光先生。

当然,在很多上海军部的日本兵看来,这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——董岩是个庸碌粗俗的人,在日本学的轮船制造,没读过几本文学作品,更是举手投足间都是地痞流氓气。全然不像与他同字的光源氏,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,花鸟云雪,霁月清风。

然所谓各取所爱,紫小姐说:“光源得取园一座,董家花头我一枝”,让外人生生闭了嘴。

1939年,董岩随军来往上海时,紫夫人已怀有身孕,独身留在日本。一年间,两人只有书信往来,却依旧情深伉俪。不少日本官兵在上海都有了情人甚至家庭,董岩依旧洁身自好,没有半点辱没紫小姐的感情。闲来只是爱去茶馆喝喝茶,听听苏州小调。

董岩虽说是个庸碌之人,但也确实有几分本事,在南田手下,抓捕反日份子极有手段,挖了几个抗日窝点,深得信赖。

然而谁都知道,这份信赖说到底,是建立在的那个远在日本的紫夫人身上的。

 

“光さん!”发信的人看到他的名字,也亲切地喊了光先生,董岩忙不迭地应,前身去拿,信一下子没握紧,掉到了桌子底下。他还没有弯腰去够,离得近的铃木已经屈身到桌子底下帮他捡起来,双手呈递给他。

董岩受宠若惊,忙点头哈腰,九十度鞠躬地去双手接过来。

“大切な手紙、大事にしよう。(重要的信,要珍惜啊。)”铃木皱着眉看他弯腰的样子,叮嘱道。

“はいはい、そいうとりです!(对对,您说得对!)”董岩说,“年くんがどうですか?(年君最近怎么样了?)”

铃木闻言一怔,半晌开口:“病気のため、もう……(因为生病,已经……)”他终于是说不出口,背过身走到了一旁的窗户。

董岩看着他颤抖的背脊,想走上前伸手拍拍他的肩,手举起,又堪堪放下。

 

董岩转身回顾了一圈收件室狭小的空间,看着身边一个个穿着土黄色军服的人。他们骨子里有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,在心里却又有些相同的东西。

董岩见过他们肆虐在街道,枪炮吞灰,见过他们漂血在农田,稻尽染红,却也见过他们哽咽在墙角一隅,嚎啕在沙场狼烟……

他如此知道他们,却又对他们如此陌生。

在这个年代,本不应该将敌人了解得如此清楚,如此用情,他却因处在这个位置,再也没办法将“同仇敌忾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,那么截铁斩钉。

其实有时候铃木真应该像这样好好正视董岩的,那他就会知道,一个在日本待了5年又随日军驻扎1年的中国男人,很清楚九十度鞠躬表达的不是对对方的敬意,而是对自我的卑微。

他也知道,这种鞠躬的方式,日本人不喜欢,中国人,更不喜欢。

 

 

 

明诚对董岩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差到极点。

唯利是图,卖国求荣,蝇营狗苟的市侩小人。在他整理出关于董岩的报告后,他是如此向明楼形容的。

明楼见他难得动怒,也不说什么,将阿诚整理的文件翻了翻。那天自己被只身带走,阿诚是真心为他担心焦急,面上却还要曲意逢迎,自然如此不快。

“原田熊二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?”明楼看他气出的差不多了,开口问。

“……依旧毫无线索。”阿诚有些懊恼不甘,低下头,微微皱眉,“不过今天中午黎叔介绍我与一个同志见面,可能会得到一些信息。”

“恩。交给你了。”明楼没有催促,阿诚干事他一向放心,况且这么长时间还没查出原田熊二第二文件的相关事件,则更说明此事被隐藏得深,后续处理也很干净。说不定,那天牢里的人,是此次事件的最后知情者了。

“那,大哥,我先走了。”阿诚向明楼告别,明楼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着他。

阿诚知道,明楼的意思是一路走好。

 

  木阁楼台,斗拱层叠,飞檐俏橼,在洋房建筑中显得几分古朴趣致,却又偏偏在巷陌深处,掩人耳目,这是法租界的一座苏州茶楼。

“客官,您里面儿请……”

刚进门,店小二就迎上来,要为他引座。明诚问道:“今年春的碧螺,店里可有存货?”

“您是要四月份的、还是三月份的?”

“要清明前后,正踏雨时节的。”

“有,有,这边儿请——”小二弯着腰,请他上二楼。

黎叔约明诚和一位新友在茶楼见面。奇怪的是,这次黎叔不便出面,只叫他独身前来。

“这位同志身份特殊,咱们与他只能是单线联系。”其言下之意,只能是那位同志找他,而不能自己找那位同志。而黎叔此次邀明诚与这位同志见面,实际上,则是这位同志主动找明诚见面。

明诚回想起黎叔所言,几分疑惑,随店小二上楼的脚步顿了顿,转头俯瞰一楼戏台。台上女子正手执琵琶,咿呀妮语,其声婉转:

“月子弯弯照几州,几家欢乐几家愁。几家夫妇同罗帐,几家飘散在他州……”

 

小二开门侧立,让明诚入雅间。

只见门内方桌前圆凳上,一人身着黑大衣,头戴黑西帽,手执茶杯,徐徐饮啜,帽檐垂下,看不清面貌。闻小二开门,有客来入,也没有丝毫抬头的意思。

小二关门,屋里只剩两人。明诚正考虑该如何招呼,那人先开口道:“上次的西湖龙井着实不错,这次,就请尝尝我老家的碧螺春吧。”
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明诚竟如锤木入桩,被钉在原地,大衣口袋里拿枪的手一紧。

此人正是董岩。

董岩终于放下杯盏,摘下帽子,站起来,他脊背笔直,和平时不同,生出些凌然来。他向明诚欠身,自报家门:“我是上海中共地下党特殊党员,董岩。虽说不是初次见面,也请多多关照。明诚同志。”

城府有进,三进三出。然而董岩的城府不深,却险,险得如建在陡崖尖的一座高楼,八面凌空,不能进,更不能出。

到底何人能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!

明诚不忍,闭眼皱眉,握枪的手一松一握,好久才说:“董岩同志,为什么是你!你为什么……”

“请坐。”董岩温声打断他的话。

明诚看着在自己眼前笑得坦然温雅的男人,终于还是坐下了。

董岩也坐下,不急着开口,提起壶为明诚满上茶,又向明诚推了推,摊手示意明诚尝一口。

明诚压下满溢而出的言语,只得尝了一口。

茶水润舌,就从舌苔荡起一阵轻苦,不多时,这份轻苦里又慢慢流淌出一汩甜,那甜不断沉淀下来,最终从喉咙深处绽放出清香。

好茶。

“我泡的。”明诚没出声,董岩已经从他舒展的眉头读出了,合着几分骄傲开口,接着说:“碧螺是春茶,唯有苏杭温暖的春天才能育出上好的茶叶。现在却是冬天,而且还是长冬。这样的寒冬下,怎么能有好茶叶呢?

北风其凉,雨雪其雱。[2]”

“……你太太那边怎么办?”明诚几经犹豫,还是问出口,问出口的一瞬,就后悔了,“不,这个问题你就当没问,不用回答了。”

董岩并没因为这个唐突的问题有什么表示,但也从善如流,点点头开口:“这次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。你最近是否在调查原田熊二?”

“是。你有相关的消息,请一定要完整告诉我。”明诚正视他说。既然董岩是自己人,此事与他必然脱不了干系。

董岩抿了抿唇,喝干一杯茶,又给自己满上,才开口说:“

你和明楼先生刚回上海时,一封文件也同时传到了。

那天,我穿着皇军制服。手里拿着南田发下的文书,正打算启动她的汽车,看上去像是南田身边的日本兵。

一个穿着布衣长衫手里拿着公文包的人,用日语问我南田在不在。一个中国人打扮的人,说着日语问一个日本高级军官在不在——我心下生疑,便问他有什么事。他说有重要文件要给南田。我要带他转交,他也拒绝,一定要亲手交给她。

于是我说开车带他去南田所在。实际上却是领他到我的办公室,请他喝茶,药晕了他,拆开文件。文件里是满当当的关于明楼先生和你的事,说你们与重庆方面有联系,署名则是原田熊二。

我反复验证文件真假,只觉得这文件若是仿制,也仿制得太过精良。

当时已经听说明楼先生要出任经济司财政顾问,也听南田说过原田熊二正负责调查其背景。然而原田熊二的报告应该给军部高层,藤田芳正才对,为什么会有人秘密传给南田洋子?

这文件实在来得巧。若文件是假,则可能是重庆方面故意用于挑拨离间,但若是真,恐怕要毁掉一个设好的棋局。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就将另外一个党内的同志叫过来,共同商讨。

还没商讨完,南田洋子那边来了电话,厉声问我是否有一个穿布衣长衫的人来。

恐怕是因为军部门前人多嘴杂,有人将这事传到她那儿去了。但,做情报工作,我底下也有自己耳目,有中国人打扮的人来找,本不是什么稀奇事,她却如此上心,可见她是知道今日会有人拿着文件过来。

我只能答,确有此人来过。南田立即挂了电话,我想她马上就要赶来了。

到这,我们大概明白这个文件是原田熊二私下传给南田洋子的。南田洋子职位较低,却有野心挤入军部高层。原田熊二恐怕和她有私交,便也秘密传递给她一份。这事不能声张,自然只能隐秘进行。

然而闻言军部高层已经得到了原田熊二的报告,而且也已经下令让明楼就职。那么很有可能,传给军部上层的文件,经过改动。但也依旧不排除我们手上的文件是假文件的可能。

形势紧急,不容多想。我和那位同志当即决定,先杀掉传文件的人,藏好尸体,由同志穿着他的衣服,带着文件出去,待日后查明真相,再做定夺。

然而很可惜,同志在路上被南田抓住,没来得及逃脱,只得当即烧毁文件,然而仍有一部分文件没有烧干净。

那位同志被捕,我也被南田怀疑。我一口咬定是那人说自己握有重要情报,主动要求和我谈谈,我才带他进办公室的。然而后来我在接电话时,他却不告而别。

……

后来的事,你就知道了。”

为了维持在日本军部的伪装,董岩不得不依照南田洋子的命令,来见明楼明诚,牵制住明诚,让明楼只身犯险。而董岩面对明诚,更不能在不确认明诚身份的情况下诉以事实,便只能百般试探。

然而明诚也是擅于伪装的。于是两人就都压着内心的焦急痛苦,唱了一场“莺啼婉转”、“狼狈为奸“的二人转,仍没探出对方的虚实。

直至和黎叔接头,两人才有了真正认识对方的机会。

明诚和董岩真的是到现在才不得不感慨喟叹,所谓“骗人骗己”竟然以如此方式,报答在两人身上。

董岩喝完一杯茶,抬眼看着明诚问:“你还有什么问题?”

“你能确定那份文件没有经过别人手里吗?”明诚问。

“事后我一直在调查此事。发现来送文件的是原田熊二的副官,日本军方已经发现原田熊二已失踪,其副官也随之失踪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只要南田洋子不抖露出自己与原田熊二背着高层有私,他们压根不会怀疑有第二份文件的存在。”董岩说。

明诚点点头,又问“文件里面所写的明楼和我与重庆政府有关一事,你怎么看”。

他没有直接问董岩,还有谁知道此事,反而问董岩怎么评价。董岩只觉得有些苦涩,忍不住笑出来:

“你在害怕。”董岩笑完说。

“不,我不害怕。”明诚静静地看着他笑完,坚定地开口,“我唯一害怕的,是自己辱没自己的信仰。我的信仰赐予我一个为之奋斗的目的。无论我身在何处,信仰不变,目的不变。一切的身份、行为都是达到这个目的手段——那么即使我真是重庆一派,我没有愧对于自己的身份,没有愧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。没有愧对于自己的信仰,又有什么需要害怕?”

董岩怔怔地听完他的这席话,觉得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,也是说给明诚听的,更是说给董岩听的。

“信仰不变,有何足惧!”董岩一字一句地说道,直视着明诚的眼睛里有光有火,刚刚那些话,在他的身体里形成燎原之势,让他热血沸腾,心跳不止。

“文件里面所记,我没有跟别人说过。唯一知道的另外一个人,已经在他深爱的土地怀里睡过去了。只可惜,这片土地被囚禁在铁窗和战火之下。”董岩说着,眼眶微红。

明诚看着他半晌,拿起了茶杯,说:“敬这片土地。”

董岩看着他有力的手,坦诚的双眼,也执起杯,说:“敬这片土地!”

两人共饮下这片土地孕育出的茶,共同悼念这片土地养育出的人,共同祝福这片土地依旧繁衍生机。

 

董岩最终也没问明诚和明楼到底是不是重庆份子,也没回答明诚之前的一个问题。

两人即将作别时,董岩说:“南田洋子最近可能会开始拉拢你。”

明诚微笑:“求之不得。”

董岩也是笑,他站起身,戴上帽子,又恢复蝇营狗苟萎靡不振的样子,只是那双眼睛有神地看向明诚,递给他一封信。

“把这封信交给黎叔,让他和原来一样,将回复投到福通路的信箱。”董岩说,“这封信,你也可以看。如果有什么信息要传达给我,可以让黎叔告诉你方法。”

“那么,明先生,我先走啦!您多保重!”董岩打开门,朝明诚点头哈腰。

明诚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,握紧了手里的信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[1] 《源氏物语》是日本的一部古典文学名著,对于日本文学的发展产生过巨大的影响,是日本古典文学的高峰,被誉为日本的红楼梦。在日本开启了“物哀”的时代。作者紫式部。本书中有许多诗和俳句,承唐之风,为世界各国文学研究者赞颂。

[2] 《诗经 北风》:北风其凉,雨雪其雱。惠而好我,携手同行。其虚其邪?既亟只且!

译意:北风吹来冰冰凉,漫天大雪纷纷杨。和善爱我的朋友,我们携手走他乡。岂能犹豫还彷徨,形势紧迫国将亡!

本诗大众的翻译版本,讲的是国破家亡时,与朋友相约逃亡。而董岩用在此处,意思却完全相反。

国破家将亡,身在异国的友人,岂能犹豫彷徨,请和我一起回到故乡,卫国守家。

[3]差点激动得想把董岩如何截获文件那段详细描写出来。然而,一方考虑,这是楼诚文,一方考虑这章实在太长了,只得删减成转述的形式。

【预告】下一章【《诗经》和《源氏物语》】完结。

作为一个忠于写正剧,倒是容易忽略写感情的同人文写手,很感谢还在看这篇心理描写少到爆,尽量客观陈述事实文章的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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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2-0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