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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/军旅/战争】丑将军与美人儿 第二部【第二章】

第一部、和第二部第一章,【前文链接】,懒得看的这里简单交待一下前情

十几岁的少阁主和出使东海的靖王相遇了,两人没见面就污了。

蔺少阁主最后还是见着了靖王殿下的脸,而靖王殿下不仅连脸都没见着,还不知道蔺少阁主的身份。【前情烂我的锅】

warning:略血腥;dirty word;糙;

时间轴:靖王未回到金陵,未遇到梅长苏,出使夜秦

提醒:第一章有 试阅版 和 正式开场,看的是试阅版的,麻烦先看 正式开场,增改了许多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摔倒在地的五个兵痞,都被五花大绑拉到那为首的将军面前,崔莺儿、虎子和那姓陈的也被推将过去。

那几个兵被绑成粽子,拳头不能施展就改舌头:“你们什么人,竟敢抓我们!知道我们谁吗!七王爷手下的亲兵!敢抓我们,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……”

“殿下,就是这几个了。”副将打扮的俊秀儿郎无视骂骂咧咧的几个人,覆手请示。那几个兵闻言立马噤声。

“战英。”

低沉的一声提醒,那被唤作战英的副将改口:“主帅,这几个就是违背军纪暗下做花柳生意的兵,经查实,是那庆国老……副帅手下的。”

“这么文绉绉作甚!就是那庆国老儿作威作福的傻儿子!”一武夫模样的中将插了嘴,瞥见将军神色,闭了嘴。

崔莺儿怀抱着虎子抬头看向那个“殿下主帅”。

夕阳背光,头盔下的面庞悉数隐在阴影之下,看不真切。

“孩子还好吗?”

崔莺儿抱着虎子的手紧了紧,抬头迎着将军的视线大声道:“哪里好了!多亏你手下养出来的贼兵!保家卫国没本事,欺负百姓倒是真有手段啊!”

“你!将军救你一命,你还不知好歹、血口……”那武夫瞪大眼睛上前一步,凶神恶煞。

“戚猛!你去找军医过来。”那将军冷声命令,戚猛接令,咬咬牙去寻军医。

“夫人,你好好看看,那个死的和这几个活的就是全部了吗?”那将军语气温平,问崔莺儿。

崔莺儿恶狠狠将那几人的脸扫了几遍:“还有一个独眼的,趁乱逃了,你们当兵吃软饭的吗!”

那将军招招手,从队伍里走出个人来,身着软甲,瞎了只眼。

“这是老裴,我们的人,安插在那些兵底下的钩子。”将军介绍道。

“夫人,刚刚多有失礼。”老裴做了个揖。

“呵……”

一声轻笑化在夕阳的余热里,清冽可人却也刺耳得紧。

几个人转头看过去,正见着站在一旁的那姓陈的摇着扇子,不紧不慢开口道:

“有意思。同穿的是大梁的军甲,但却要互相欺来骗去。难不成你们有一方是夜秦的奸细?”

战英蹙起眉,上前几步正要说什么,那将军拍上他的肩止住了他。

“我倒想问问,你们一家三口是何方人士,来这蛮荒偏远的肃杀战地想做什么?”

“啥?一家三口!这个不要脸的才不是我男人!我男人叫崔敏,去年征兵到的这儿,我和儿子是来找他的。”不待姓陈的反驳,崔莺儿站直了替自己辩明。

崔莺儿说完,四下一片寂静,列战英看了看将军,半晌无语。

“你说是崔敏的发妻,可有什么什物证明?”那将军打破寂静问道。

崔莺儿掏出虎子衣领里的埙递过去,将军接着,在手里摩挲片刻,将埙还给崔莺儿,摘下了头盔……

 

“崔夫人。崔君殉节了。”

 

一瞬间,崔莺儿看见头盔下那张须髭虬岖的脸,下一秒,就因涌出的涕泪,又被模糊了下去。

 

 

 

 

一年前,夜秦皇室余翼单希越,带领千余夜秦旧军揭竿起义——

“屠血不净,彻洗夜秦”。

叛军所过之处,梁人皆为赶尽杀绝。一时间,天地染红,尸野铺地。

梁帝派遣靖王,帅兵镇压。兵贵神速,不过半年,夜秦叛军丧失主力,苟延残喘,力难偷生。

决战近前,梁帝忽派庆国公之子林瑜,和行台军都督徐安谟(1)增援。

林瑜和徐安谟所率军队,却在临阵前无故失期,使单希越与手下数百亲兵侥幸脱逃。靖王怒,欲军法处置林瑜、徐安谟。

天子慈悲,撤了徐安谟都督职务,减去十年俸禄调职庆历军。杀了林瑜的副将,让林瑜降级一等,为副帅听任靖王调遣。

主犯逍遥法外,主战已结,余战未停。靖王上书陛下:叛军不过一盘散沙,此时最重要的不是寻找单希越,而是重建夜秦都护府,勤政慰民,聊抚民生。

帝愠,斥靖王不顾社稷安定,纵溺贼兵,荼毒大梁,严加重令,半年内寻出单希越的藏身之地,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。

千万大兵行踪易找,数百鼠辈隐迹难寻。半年来,靖王驻兵夜秦,遣小队搜寻,破了几个散点,却始终不能获得单希越的藏身之地。

战后之民尚未得到抚恤,民心涣散,不近梁军,再加上,庆国公子林瑜,不务正业,吃喝嫖赌,扰乱军纪,骚扰良民,搜寻工作愈发艰难,眼见期限将至,靖王无奈只得昼出夜寻,马不停蹄。

 

 

 

所谓于靖王平叛在即之时,“派兵增援”,讲明白,就是抢功邀功,借花献佛。庆国公一直镇守大梁西境,如今却掺和到大梁北境的战事里来——难不成西厉那边比夜秦大渝海晏河清吗?

看来,庆国公身后的誉王,胃口饕餮,势必要把这大梁四境的武力都收归己腹,才能安心。

而那梁帝果真看不出誉王的心思吗?

“你说,你家主子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

蔺晨倚在树干上,回头对拴在树旁的枣红骏马叹道。

“到底如何不在意,才能把自己那张脸,搞成这幅德行……”

不远处冷夜的篝火勾勒出萧景琰的正脸,须髭攀生把本就色浅的薄唇掩在其中,唯余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双汇聚万千星辰的眼睛,映着摇曳的篝火……犹如地狱阎王,更是面目狰狞了。

虎子自从醒来后,就开始跟着那将军身后,左右不离。

“主帅,你会拉弓不?”

“会。”

“会舞剑不?”

“……会。”

“会使枪不?”

“恩。”

“听说过炎王不?”

“……阎王?”

“虎子!在那儿缠着主帅做什么!有时间把这摞柴火劈了,别打扰他们干正事!”崔莺儿抡起锅铲,一声吼,虎子这才恋恋不舍从萧景琰身边挪开,去抱柴。

“虎子,你娘是打算留在军营里了吗?”趁虎子走近,蔺晨问道。

虎子抬头看他一眼:“估计是吧。她跟我说留这儿可以见到爹——先不说这个,你说那个主帅会不会就是炎王啊?”

“虎子!离那人远些!”崔莺儿又喊道,虎子朝蔺晨无奈地摇摇头,抱着柴跑走了。

蔺晨真真觉得牙痒痒。

 

之前,萧主帅问清了崔莺儿和虎子的来头,就来问蔺晨的。近十年不见,那人的眉眼即便被挡在髭须后头他都能一眼认出来。

就算重逢的表面印象有点差强人意吧,蔺晨还是不禁心跳加速,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朝自己走过来,启唇:

“你是谁?”

他大爷!睡过就忘?

蔺少阁主,您这说法不对,本来人就没见过你,的脸。

再说了,你俩就睡了一晚上,睡过就忘也没啥不对。

明明意料之中吧,蔺晨的心里头仍然有点小失落,还是中规中矩把自己在车上跟崔莺儿说的“千里寻姻”的故事又讲了一遍,换来对方俩字:

“可疑。”

再加上崔莺儿声情并茂地骂了一遍“狼心狗肺”。

接下来,蔺少阁主就被绑住手随军携带了。

虽然形式有点不对,但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。

蔺少阁主心里想着,说不定还能被绑在景琰身边呢——结果,被扔在列战英的马上,带到了臧头山的一处临时军营里——的树旁和马一起捆着。

能怪他吗!他当时只是想到了一个最适合拖时间的权宜之计,还出卖自己的色相被男人调戏了,他亏不亏呀!

蔺晨真真觉得牙痒痒。

 

“主帅,那姓林的再这么干可不是事儿!今天咱们抓住了他的把柄,干脆把他彻底办喽,为民除害!!”戚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。

“办了他还不简单?即便咱们直接杀了他,瞒天过海,跟上头说林副帅战死沙场都行——但是,”李军师看到萧主帅的脸色,赶紧转了话头,“惩治一军副帅牵涉多方势力,要办也得办得正规、办得干净。”

戚猛一脚踹在篝火的灰堆上:“奶奶的,全凭上边儿庇护的小兔崽子,杀也杀不得惩也惩不得,还得当宝贝护手里头的宝贝龟儿子!”

“戚猛!”不待萧景琰说什么,列战英已经沉声呵止了。

“……战英,你怎么想?”萧景琰握着枯枝扒拉着篝火。

“属下觉得,惩治林瑜不急于一时,当务之急一是找到单希越,二是抚慰民情……”

“哼——”一旁传来一声冷哼,众人回头,又是那位姓陈的可疑白衣。

萧景琰皱眉问那人:“你有什么想说吗?”

姓陈的不紧不慢淡淡开口:“就连我这个外地人都能看清,现在夜秦的民心有多涣散——大战停了半年,臧头山旁却依旧车不敢上山,人不敢走道。民心似水,水往低处流——梁军再站在这高高的山头上为虎,就算没作伥也会被当伥看了吧。”

“现如今叛军首领没抓到,我们哪来的多余的心思心力挽回民心!”列战英皱眉道。

姓陈的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嫌弃模样:“你当那个作威作福的龟儿子就不是梁兵了?”

李军师咀嚼了一番这话,恍然:“没错!得取民心的事儿咱们可以交给林瑜干!林副帅是贪不是傻,他抢民女招私娼打得从来不是自己的名号,而是七爷!这说明,此人还是知道廉耻的,更不愿毁了自己的名声。他来我们这儿,本来就是为了得取兵心,获得一部分的北境兵权。现在给他一个机会,他自然不会错过!”

“那咱们要怎么做?”戚猛眨巴眼睛问。

“把刚刚抓到的兵送几个回总兵营,当着所有兵的面告诉林瑜:‘这是我们抓到的违反军纪强抢民女的士兵,他们还想把您拖下水’——剩下的,林瑜自己就会干了。”李军师捊一把胡子笑得老谋深算。

“他干什么?”戚猛又问。

李军师摇摇头接着解释:“杀鸡儆猴——他会在全兵营,甚至筒关城的城心公开处刑,以正军纪,以安万民!”

“他就不怕那几个兵当众揭发他吗?”

此言一出,篝火旁静了下来,只听到火舌舔着柴火“噼里啪啦”响个不停。

“人死了,还会说话么……”李军师一句话,似总结似轻叹。

萧景琰咬紧牙,抬手把枯枝扔进篝火里,火舌一亮,把那枯枝满足得吞咽了下去。

“他之前打着七爷的名义为非作歹,就是为了损伤主帅的形象……现在解释权在他手上,趁着主帅在外奔忙,若北境军权真归了他……”列战英皱眉喃喃。

“这就是为什么咱们送两个罪兵过去,还要留三个罪兵在自己手里的原因,”李军师覆手向萧景琰道,“主帅,为了把持那几个兵的口风,属下请求亲自押送罪兵回总大营。”

萧景琰颔首而立:“李栓,你去挑选送走的兵和留下的兵。戚猛,你随军师回营,选几个信得过的亲兵押运,切莫鲁莽、掉以轻心,万事都听令于军师,保护好军师安全!若军师有个万一,拿你是问。”

“是!主帅!”

“是!主帅!”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(1)本文走的是正剧剧情。庆国公在《琅琊榜》中是誉王一派,徐安谟则在最后誉王九安山谋反时用庆历军支援誉王

 

我又不小心给自己开了一个权谋的剧坑,我咋不上天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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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7-13